曹向辉：乡音乡情乡愁

2020-08-10 09:52

乡音乡情乡愁
图文 | 曹向辉

我的家乡镇平县位于南阳盆地西北部，从地图上看，地形似葫芦。葫芦是吉祥如意和好运的象征，感觉冥冥中在护佑着镇平。这个“葫芦”的顶端高丘镇、二龙乡和老庄镇，也就是整个县的北部是在伏牛山向西南延伸的一个支脉上。那里山清水秀，风光无限，从西向东分别有严陵河、赵河、淇河的河水沿着山脉蜿蜒南下。
因层峦叠嶂的山在县的北部，所以人们经常称之为“老北山”。关于“老北山”里的传说，除了老人们经常讲去砍柴遇到豹子之类的动物外，我们听的最多的应该就是那里的“黑老猫”了。小时候，如果哪家的娃闹人哄不住，大人们就会很神秘地降低语调，吓唬孩子说：“白（别）吭气！白（别）叫黑老猫听见了！”这时，孩子们的哭声会戛然而止，然后瞪大眼睛，心里“咚咚咚”地跳着，洗耳聆听外边的动静。过了一会儿，看黑老猫没来，便觉得自己已经够幸运了，刚才的不快，也在在等待黑老猫出现的时间缝隙里悄悄溜走。
长大一点儿才知道，原来黑老猫只是大人们用来吓唬孩子的一个“道具”。但究竟老北山有没有黑老猫，黑老猫究竟长什么样子，我们却一无所知，一直是一个谜团。直到去年到了高丘镇黑虎庙村，听到有关黑虎的传说后，才把那里的黑虎和黑老猫联想到一起。传说，黑虎是二郎神的一个坐骑，因很久以前他们曾保护一方百姓的安危，做了很多好事，人们为了纪念黑虎，而修建了黑虎庙。当我听说到这个传说的时候，才恍然大悟，小时候听大人说的黑老猫，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黑虎吧！

在我们老家石佛寺镇，还有一个吓唬小孩的名字叫贺龙法。这个名字在我们的童年时期，几乎家喻户晓，也给七八十年代出生的孩子们留下了“阴影”，他们听了这个名字就会立马变乖。贺龙法是我们镇上的一名警察，人们之所以能记住他，一是因为他的职业是警察，二是因为他又高又胖的形象。他经常戴着大头帽，穿一身蓝色的警察服，挺着大肚子，走起路来两手背后，特别神气。小孩子见了他，生怕被他抓跑，便会产生敬畏之情。如果哪个孩子不听话，大人们便骗小孩说：“你要不听话，贺龙法就来抓你了！”说完，小孩子们总会安生几分。
近些年，物质生活已经得到满足的镇平人民，也开始陆陆续续在精神层面上发展起来。闲暇的时候，开车带着家人奔向老北山，爬尖顶山、游北顶、登楚长城。而且，还会给那些可人的景点根据自身特点起上不同的名字。比如高丘镇的黑虎庙、尖顶山一带，海拔高、景色宜人，被称为“镇平的小西藏”；老庄镇杏花山上杏花铺锦，楚长城古朴端庄，那里的千年古刹菩提寺，被称为“镇平的后花园”；遮山镇的薰衣草庄园，浪漫唯美，被称为“镇平的普罗旺斯”；石佛寺镇的赵湾水库，水光潋滟，被赋予了“小三亚”的美誉。这些地方我都去过，每次去，那里的一山一水，一草一木，便能激荡起那些深深埋在心灵深处的乡愁。
觉得我们镇平真的是一个好地方。

有两个地方，我很熟悉。一个是“后花园”老庄镇。那里离我居住的县城比较近，十几分钟的车程，便可以入山。顷刻间，仿佛进入另一个世界，或爬山，或走村串巷，或赏花，或品尝樱桃和杏子，或做文史研究。行走在清新的空气里，徜徉在古老的楚长城遗址中，精神格外的饱满。
另一个地方是“小三亚”。那里其实就是位于石佛寺镇北边的赵湾水库。水库始建于1958年，1971年竣工。当年，毛主席号召兴修水利。我们这里十里八村的人们大都参与了水库的兴建。“小三亚”这个名字，也是近两年才起的。水库三面环山，每当夏季来临，东西两岸人潮汹涌，游玩戏水的人比较多，沙滩、库水，颇有在海边的感觉，所以有时候，我们也开玩笑称那里为“赵海”。
不管是“小三亚”，还是“赵海”，赵湾水库给生在石佛寺镇包括我在内的人们，都留下了美好的印象和最深切的回忆。那里离我们老家只有八里地，是我们少年和青年时期的乐园。每当周末或者是暑假、寒假，或者是春节，那里便是我们最佳的去处。虽然，我们上山扶贫经常从那里路过，但还不过瘾。当留下脚步踯躅在水岸的时候，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，望着西下的落日，无限的遐思和惆怅便会涌上心头。
家乡人民特别热情，不管遇到熟人还是陌生人去了他们村庄，他们会很热情地打招呼：“回来了！”临走时，总要看看屋里有没有能送给客人的礼物，哪怕是刚从菜地里摘回的两根黄瓜，或者几个番茄。家乡人民也聪明勤劳，古时织丝绸，今日经营玉器，名声享誉海内外，这是家乡人民智慧的结晶，也是他们勤劳能干的表现。
前些年，总想着走出镇平，到南阳，到郑州这些大点儿的城市定居，而如今却越来越眷恋这块生我养我的土地。我再也舍不得离开这里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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